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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煙暈纏繞住喉嚨口,順著清涼的薄荷混雜雨水味道一同吞嚥,就如同那晚他給予妳一句瓦解妳世界的分手相同,也是這樣的雨夜,只是,菸味已經不是他的,而是妳淡綠色的Vogue,薄荷味道,至少,能帶給妳一些具有陽光的錯覺。
『妳知道嗎?我要結婚了。』接著傳來話筒那端已然斷線的嘟嘟聲,妳握著電話的手還來不及顫抖,眼淚也還不及流,連倔強的話語都只到喉嚨口就好像被丟了鎖匙的門關住,開了的水龍頭什麼都還沒流對方就已經洗好手了。
之後的幾天妳就像妳一般的日子生活著,準點的上下課,準點的上下班,絲毫看不出那個晚上妳是否接聽到了那通「我要結婚了」的電話,這天,台北又是下雨的天氣,妳提著手上的紅色雨傘在公車亭下反常地安靜等車,手機又響了,不卑不亢的熟悉A-mei歌聲,妳知道,這會是攪亂妳心緒的一通電話,下意識的動作,妳接了起來。
妳什麼都沒說,接聽了電話,甚至連聲表示接起的電話的喂都沒說,妳們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音,妳該搭上的235號公車在妳面前疾馳而去,妳卻沒有伸手阻攔它的去處,儘管它可以帶妳回到一個妳在台北城市暫時能稱之為『家』的容身之處,妳還是提著妳的紅色雨傘站在公車亭下聽著來自遙遠台東的呼吸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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