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假期突然所有事情都洶湧而來有感

 

我常常想你,有時候會哭,有時候會笑,哭是因為再也見不到你的磨心,笑是因為想起你曾經和我說的話或做的事情,雖然時常,笑的時候也伴隨著眼淚。常常在心裡和你說話,問你過得好不好,當我抬頭看著不怎麼晴朗的台北天空,我渴望能見到你的笑臉,那沒有別的話語能夠形容,我想是因為痛了所以想你,想躲進你的港灣裡,翻看你的照片或思索我們所有共同回憶的微小細節,連那廟口的香火味道我都還能清晰讀出,你的小動作甚或口頭禪以及你讀的書,午後房間裡的味道,我都細細地想了一遍,記憶裡有太多細節值得思索,就像卡謬的《異鄉人》裡莫梭坐牢時的體悟:『在腦裡中想像從一端出發,清點路上該出現的東西,再回到原點。剛開始很快就能走過一遍,但每次只要是重新來過,花的時間就會更長一些。我漸漸想起每一件家具,然後是家具上的每一樣物件,物件上的所有細節和細節本身,像是鏽痕、裂縫或者有缺口的邊角…』,想你,真好。

 

突然地,你上完課之後打電話給我,你說:『我覺得我們有一些遺憾。』,是的,這話再中肯不過,我們的確是有一些留在時光隧道裡的遺憾沒有說完,聽完你一席話,我只剩下眼淚,我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在那個時刻,的確是我的高傲傷害了許多人和自己,自以為是的藝術家性格,自以為是的浮雲性格,恣意妄為。於是產生了現在的遺憾,只好於其後安慰自己:人生有一點遺憾才美好。其實我很開心,只是我不太會說,儘管我們真的都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自己,但卻還是留下了最美好的那個部份,謝謝你的那通電話,謝謝你說出我沒有膽量去碰觸的遺憾,完整了時光隧道。有你,真好。

 

突然靜得很讓人放心。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