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短篇創作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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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夢是這樣的:我愛上了一個人,但是她又離開了,在夢結束的時候。但當我醒來,那種心臟揪痛的感覺卻還仍然留著餘溫,似真似幻,妳是否只存在於我的夢裡?」

Z在晨光中轉醒,面對空盪的小套房,春季窗外吹來微風,白沙窗簾緩緩飄蕩,床頭桌上的電子時鐘剛剛跳轉過5:25。是她叫醒我的嗎?這正是她離開的時間,而她要我不要再想她,是嗎?Z想。各種寂寞和靜謐用強烈的力道擊打著剛醒來的Z,他在那個世界時幸福,眼裡閃爍著光,但在這個世界,Z就像在寒冬雨夜中找不到棲身之所的小流浪狗,連咽嗚、眼淚都被那股巨大的孤寂感吞沒而消失無蹤。這邊的這個世界、那邊的那個世界,並不平行、亦無交集,之間的共通點只剩下Z在兩個世界中的穿越,「其中一個是夢嗎?」Z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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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裡,夜鶯啼叫,面目來去,言說,卻未曾正眼凝視,面目的來去正閃逝於思潮中。I燃起菸,漫步於陌生的村落中,幾戶人家早已熄燈,只餘幾扇窗透出點點燈火。大略都是些平房建築,只消抬頭便可得見整片廣闊無垠的天空,與I所居住的城邦景致大相逕庭。原是以渡假之名來到這村落,卻怎地被莫名的憂愁感籠罩,再無垠的藍天、再濃重的菸草都無解I的思緒。I捻熄手中燃盡的菸頭,在餘下的火光中看見自己過往的容顏,那些青澀稚嫩與天真爛漫,是否已成無法追尋的過去?I問自己。

憂愁感總是如潛伏性病毒般深藏在I的體內,偶爾發作無藥可治,只好灌下無數杯苦味咖啡以抑制,興許這就是世人所稱做的「孤獨」。I沒有任何一個實質意義上的朋友,I將那些「人」分類區別:玩樂咖、音樂咖、藝術咖…,卻仍然認為沒有一位懂得他的內心,他是孤高且孤芳自賞的花蕊,於是I養成在夜裡寫作的習慣,只要他訕笑這個世界,文字便也跟著訕笑、他流下悲愴的淚水,文字便也哭了,多完美的夫唱婦隨。『啊!我完美的愛人。』I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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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觸的那種溫熱,緊貼在L的左臉頰,白皙皮膚裡傳來屬於女性的馨香味道,也許嗅覺正通往L的內心,胸腔間傳來鼓動的聲響,正回應底下陽具的腫脹,L卻顫抖雙肩哇哇地哭了起來,「愛情這檔事,真有那麼難嗎?」L想。

『性比愛簡單得多了。』S帶著天真的笑臉對L說。那日都市正上方的天空蔚藍得像能擰出水來,L哭不出來的眼淚都回到那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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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冬季雨夜,雨絲或輕或重地敲打我右邊的窗沿,滴滴…答答…,昏黃街燈映在濕透了的柏油馬路上,亮晃晃地隨著樹影搖曳。沒有風,只是雨連綿地下了整個禮拜,像失戀傷心女子哭不停的眼淚。

妳來了,我認得出妳轟隆嘈雜的排氣管聲,和略打滑的離合器,卡恰,入空檔、滑行、停車、熄火。慣用的紫色Zippo「噹」地一下點起了菸。聲響在夜裡的小巷弄中顯得多餘,火紅菸頭在晦暗的屋簷底下明暗交替著,吐出白煙和尼古丁的味道。妳知道我向來不愛菸味,總是抽了菸再上樓,這是屬於妳所能給我的最大限度的體貼,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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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些躺臥在她軟玉溫香之際在她耳旁說的那些淫聲浪語,她的陰部濡溼,因情慾擾動而高高聳立的雪白乳房,她張開雙腿夾緊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力,而在那其間的不過是一個對費洛蒙上癮的胖老頭,他耽溺於她自子宮流洩出的瓊漿玉液,他狂喜地舔舐、膜拜,那是世上最珍貴的珍饈、美餐。

擁有權力的胖老頭,就這麼淪陷於其中不可自拔,她像是辛勤的蜂,日以繼夜擷採同一朵花蜜,在那朵花消耗殆盡之時,她早就備好了那匹纏繞他咽喉的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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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都內斂,以致於年紀尚淺的孩子們總猜不透他的內心

於是將他的內斂錯看成矯情假意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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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大作,讓這荒涼的小村落僅存的幾所房子禁不住力道地發出黯啞的聲響,彷彿下一秒就要傾倒,但卻又巧妙地維持住某種平衡,也許正是這種蒼涼感吸引住S,所以即使交通不便、氣候乾燥,空氣中還飄散著一股濃濃的羊騷味,S也在這小村落中生活的怡然自得。S初到這小村落時沒有引起太大騷動,就一般而言,這樣的小村落是相當排外的,但小村落卻非常順從且自然地將S接納為它的一部份,就像S只是在外遊歷歸來的遊子,小村落是S思慕已久的家鄉、成長的土地。

「也許是有相同頻率吧!」A看著S的背影時總會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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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只是我腦海中的泡影,現下卻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搬演,你那爐火純青的演技差點就要騙倒我,那眼淚我還以為有著滾燙的溫度,滴落我手背。

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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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到你的那天,我稱作「呼吸,但沒有意義的日子。」我了解生活的意義並不來自於另外一個人,而是願意為另外一個靈魂冒險的勇氣。

我只希望能夠在你傷心流淚、感覺到受傷的時候在你身邊,陪著你走過,擁抱著你給你安慰,然後用一個溫柔的吻平復你的心。當你在我懷中哭泣得雙肩顫抖,我將會知道,你對我已經全然放下所有心防,我將會知道我已如同小王子訓養狐狸般地訓養你,我將會知道我們彼此的心已緊緊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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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是我的父親,我卻總記不清相貌,當我以為我都清晰的記得時,更是難以回憶。依稀中,他拿著可笑的幼兒玩具逗弄我,我未滿一歲,因為記憶越來越模糊,所以我用猜的,而我猜,父親的神情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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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某處看過這樣一句話:「人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跟對方能有多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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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某處看過這樣一句話:「人和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跟對方能有多少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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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眩於這紅黃光線之中

跟著旋轉的地球表面跳一段華爾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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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什麼鬼路口!!!!!』你像受傷的野獸在冬夜裡狂吼,瘋狂搥打崎嶇的柏油路面,撼動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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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23 Mon 2009 11:28
  • 這天

這天,想必又是個陰雨綿綿的日子,女孩挑了條紅色的蘇格蘭短裙出門,她騎著那台白色的檔車,穿越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路口,停在一個她認為尚未真正開啟的門口,從那門走出來的男孩臉上,帶著一點猜測、一些溫柔,她想。

男孩騎著她那台白色的檔車,載著女孩奔馳過那些她陌生的路口,女孩嗜飲帶著苦味的黑咖啡,男孩替女孩拉開包裹著吸管的白色包裝紙,女孩道了聲謝,用吸管的尖端部分,刺開手中那杯西雅圖咖啡的包裝蓋,男孩是溫柔的,她猜。可苦味的咖啡讓女孩想起男孩前兩次的拒絕,「別想太多。」,她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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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2年前,她還是個小女孩,赤腳奔跑於雜草叢生的泥土地上,日落的陽光潑灑於裙擺邊的蕾絲花上,跟著風一同掠過野菊花叢,她停下腳步,聆聽拍打岩岸的浪聲,5831年後,她仍是個小女孩,儘管再也穿不下那層潑灑過日落陽光的蕾絲花。

她笑,笑得很美,在5832年前。5831年後卻遍尋不著那個上揚的嘴角,她遺忘自己已經將它藏在岸邊的哪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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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03 Tue 2009 08:53
  • 背影

一個沒有太陽的陰鬱清晨,尚未大亮的日夜交接時分,馬路上的車子都還是開著頭燈,從這山巔向下看去,陽金公路上三三兩兩行駛中的重機,都像是一條條快速爬行亮橘色的小蛇,低音咆嘯的管聲還迴盪在整座山間。

男人加重右手的油門力道,爬過最後一個左彎來到這山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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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不記得,那年的陽光,多麼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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